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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呓语之不诚实的时代

2015-09-06| 作者:三月薇凉| 来源:

   诚实的性格,与读者一起从事探求的精神,渗透在先前一切哲学家的著作中,在此却完全消逝了。每一页书都证明,这些所谓的哲学家,并不试图教导读者,而是蛊惑读者。

   ——叔本华论神谕主义哲学

   一个巨大的白色悬崖,下面是奔流的小河,从山的中间穿行而过,隐隐的风声,还有四散惊奇的燕子,飞舞在空中。有一个人,沿着弧形的岩棉慢慢的向下面爬去,小心的下移,移到了一半之后,他开始向旁边移动,腰间的绳,系在岩顶上面的树上,向旁边移动的时候,他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因为上面的岩面,挡住了他的视线,于是他小心的踩住岩面,然后把绳子放松,剧烈的甩动,绳子于是便想岩面的中心靠拢,他再继续的向中间爬去。在岩面的中间,没有灵芝,也没有宝藏,有的只是一种叫五灵脂的药材,大约在八元一斤。他这样工作,每天可以采集30多斤,没有一个人帮忙,也没有其他的安全措施,有的只是一根系在岩顶的绳子,腰里绑着装五灵脂的口袋。

   像极了武侠小说的画面,而这真实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当我敲完上面的几个字之后,我想到的第一幅画面,便是这样的,如果要是一副绘画作品,那么我想大概这应该叫做故乡。当我想起今天是五四之后,决定写点东西之后,居然是这个画面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却又总想说点什么,尽管我知道,五四的精神在现在来说,似乎荡然无存了,但是总觉得还是应该说一点什么,该怎么说呢?

   从去年开始,一直呆在故乡,关于故乡似乎看得更加的明白了,故乡的人,故乡的事儿,故乡的和谐社会的构建,当我们听着一个个宏大的词,我似乎就不想在说什么了,尽管似乎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因为有很多的时候,尽管我没有混进社会的上层,没有混得风生水起,可是晚上花上几个小时,敲敲键盘,就可以达到一个还算可观的收入,尤其是在这个小城镇来说的话,我似乎更应该知足了,然而我还是想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那是2012年的夏天,当时我的父亲在巴东做理疗,我写过一篇叫《故乡》的文字,晚上与进哥,在一起吃饭,他说,你说的还是太宏大了,这个社会想想的还是太好了,而我们似乎更加关注一些现实问题的解决了。我当时没有说话,只是觉得他没有了那份锐气,而且有点为他惋惜,但是他事实上混的机关还不错,在县政府上班,过着很多人羡慕的公务员的生活,所以我当时没有说什么,而且现在在一起他依旧像大哥哥一样的照看着我的时候,就更多的说不出口了,但是事实上,我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或许,是因为多读了几本书,傻了。我总觉得人不应该仅仅是生存,而应该是生活。所以总是会想得多一点。

   前天五一,表弟结婚,然后回家。在路上的时候,与爸爸背了一点东西,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见到了太多被挖过的地方,当时我知道,肯定是当地人采药了,我问,爸爸告诉我,这些地方的五叶一枝花和九叶一枝花,全部被挖走了,几乎都快被人挖完了,而被别人当做是七叶一枝花,卖给了当地的药贩。从去年开始,我混迹于一个小的医药公司,或许不知道中药的习性,也不知道这几种混淆之后出售会给别人带来一种什么样的伤害,但是我确实知道的是,这是一种地道的造假,就像多年以前的鱼腥草一样,现在不怎么能销售了,至少价格降低了好多,因为他们在采集的过程中,尤其是枣子那边的好多人,直接将尿素洒在鱼腥草上面,然后在太阳下面晒了半个小时,这样就枯萎了,然后被当做干的鱼腥草买了出去,结果车还没有出巴东,水便从车上牵线的流,于是老板只好将整车的鱼腥草给倒掉了,然后第二年,这种山货无人问津。

   以前,我不想说什么,尽管我知道这样的事儿比比皆是,我总觉得这不是一种小农意识,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至少说出于爱来说,是可以原谅的。但是,我此刻不这么想了,因为这个事关是非,而不仅是情感与道德的判断。因为有一个人,真切的教会了我,人应该怎么活着,而这个人就是生动的演绎了第一段画面的那个人。

   他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大诗人,没有上过大学,没有读完初中,而只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一直混迹在社会的最底层,做着最辛苦的事儿,煤矿工人,足迹遍布了半个中国,比较知名的煤矿企业他都进过。他姓李,而事实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仅仅知道的他的信息就是这些,对了,他的老家在善化。绿葱坡,关于善化,其实应该是一个最为美好的传说,因为这里有着最知名的田氏大姓,他们的祖上是唐宋柱石,也就是这支田姓是地道的名门之后,尽管到了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掀起过什么大的风浪,也没有遵循儒家的耕读传家,隐隐的有过关于田氏的传说,是解放前土匪的故事。而他是善化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其实我都没有见过他,我见过的只是他劳动的工具,那条系在岩顶的绳子,还放在我家。

   父亲讲起他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话语,有的只是关心,还有敬佩。生活,真的很难,尤其是在今天,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今天。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的经济开始了迅速的腾飞,然后人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改善,然后人们更加辛苦而心酸的活着,经济差距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而拉大,人们的精神生活与精神世界却没有丝毫的提高,这就是当今人们真实的生活状况,人们逐渐地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当今的社会逐渐地走向了单向度的社会——一切向钱看。而中国人那种日落而息的小农生活,真正的发生了改变,天地开始荒芜,人们开始四散奔走,就像英国历史上的圈地运动,不同的是,一种是自觉地,一种是强制的,而中国人目前所经历的阵痛,却别无二致。

   当今的社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脑海中隐隐地想起了叔本华评价黑格尔的话,这是一个不诚实的时代,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事实上,今天回观五四,我们所能看到的那些波澜壮阔,我们看到的文字记载的洪流的涌动,其实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那端。突然想起,余杰曾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说,自己之所以能够用博爱、民主、自由等观念来抨击现实,谈论历史,是因为他继承了五四的那一点星火之光,他认为五四的星火之光的传承,由胡适到雷震到殷海光到李敖,他不过是在李敖之后所出现的一点惨淡的光芒而已。2003年之后,他的文字很少在大陆可以见到了,他的信息也很少能够查到了,只有哪一些最初的读者,可是却也没有多少人再谈到他了,尤其是他皈依了基督教之后,更是没有几个人关注了。他走了,消失于大众的视野之后,再也没有谁能够像他那样谈论与抨击了,有的更多的是没有水平,没有思想,甚至是文字水平都不怎么高的颂歌。

   说到颂歌,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就是老毕的事儿,这个事儿过去显得那么的匆忙,却又那么的令人回味,其实关于老毕,过多的指责中,最为好玩儿的就是,他是党员,骂党,也就是说,甚至更严重一点说,是党给了他一切,然后他居然会骂党,这就是典型的恩将仇报。这是一个十分好玩儿的逻辑,党员给了他一切,他就得为党说好话,这大概也就是中国特色了,而且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经久不衰,只不过以前是“子为父隐,臣为君隐”,而现在则是党员为党隐了。事实上,我不觉得他的行为对,如果这样认为,那是脑子有毛病,我只是针对这一指责而言。不过他说了这些话之后,他就注定了结局,这个公正的说,不是因为中国特色,而是因为他陷入到了群体之中。而群体,是这样一个东西,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中这样说群体的理性,“他们会接受论证,但是它所接受的论证,以及能够对它产生影响的论证,从逻辑上属于十分拙劣的一类,因此把它们称为推理,只能算是一种比喻。就像高级的推理一样,群体低劣的推理能力也要借助于观念,不过,在群体所采用的各种观念之间,只存在着表面的相似性或连续性。群体的推理方式类似于爱斯基摩人的方式,他们从经验中得知,冰这种透明物质放在嘴里可以融化,于是认为同样属于透明物质的玻璃,放在嘴里也会融化;他们又像一些野蛮人,以为吃下骁勇敌手的心脏,便得到了他的胆量;或是像一些受雇主剥削的苦力,立刻便认为天下所有雇主都在剥削他们的人。”而我们大多数的人,都隐藏在了群体之中。

   而在群体之中,我们开始变得不辨是非,开始变得想辩是非也无法辨别。比如流传的很广的一个帖子,《十评毛泽东》署名为李敖,这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儿,然而还有署名为海虻的,是与不是,莫衷一是了,而且版本之多,观点之不同,你仔细收集一下,会发现好多好多,真假难辨,比如他引过一个晏子的故事,这从了的生平来说,大概像是他的,但是作为历史出身,写过《孙中山研究》与《蒋介石研究》的他来说,功底又相差甚远,是水军还是真军……顺便说一句,其实在众多的颂歌中,我以为黄永玉是真的唱的挺不错的,关于这点韩毓海有着较为精准的解读。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当个人隐忍与消失在群体之中,自我很少再被提及,有的是成熟的教导,是成功的教导,五四成为了一个尴尬的节日,正在慢慢地从记忆中消失,遗忘,同时与之一起正在逐渐走向消亡的,还有我们自己本土的文化,还有世代相承的价值观,钱穆在《国史新论》中这样评价五四,他说:“五四运动时所对西方文化之认识,亦只提出民主政治与科学两项,并又鲜明揭起反宗教的旗帜。但在西方文化,苟无耶稣教,民主政治只像在对人争权,科学只像在对物争利,一切全落在物质与权利上,全成为一种斗争性,全是功利色彩,循是演进,则自然会走向马克思。而自己传统文化,又一时急切摆脱不掉,菁华丢了,糟粕还存。民主政治与科学精神在此潮流下全会变质,于是政治高于一切,一面还是人文中心,而一面走向极端的性恶论。中国当前知识分子,论其文化传统,本已学绝道丧,死生绝续,不容一线。经历了满清政权两百四十年的传袭,中国传统精神,早已纸片化了。而就其所处身的社会立场言,则又单薄得可怜。两汉有地方察举,魏、晋、南北朝有门第,隋、唐以下有公开考试,传统政治下有铨叙与监察制度,都使他们一面有所倚仗,一面有所顾忌。从倚仗中得心安,从顾忌中得使心不放。中人以下也可循此轨辙,幸无大过。而农村经济之淡泊安定,又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最后一退步。”而现在的倚仗没有了,有的全部是顾及,是新奴隶主义之下的人,所以有的时候,与某个人讨论问题的时候,他会说,我不关心政治,那么民间的疾苦呢?该不该关心,如果你碰巧又是知识分子的话,或者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话。

   当然这些问题,总是显得那么的高远,那么的不可企及,然后人们见怪不怪,麻木不仁,中国的教育,公民教育是没有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素质教育的缺失,我们所能听到的一点,不过是几个公知偶尔的说一些莫名的话,而且我们无法左右。这百年的巨变,是前所未有的,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几次重大的思想交锋,首先是中国人自己的交锋,是为诸子百家,然后是中国人与东方人以及自己的交锋,是为魏晋风骨,而后再能谈的大约也只有中国人与西洋现代思想的交锋了,引用陈丹青危言耸听的一句话说,中华文脉,实已断裂,而更为雪上加霜的是计划生育的实行,使得中国高素质人口的比例下降之后,中国人口的知识结构与传统中国的知识结构的改变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中国的教育。突然想起了电影《林则徐》,这里面有一段极为经典的阐述,中国之所以能历经千年而不倒,其原因在于不过中国有一帮读书人,可是现在有吗?有啊,从林昭到张志新,还有吗?当然反观近代这代历史,我们总是会说建设大于破坏,因为我们毕竟表象上的站了起来,而破坏的不过是文化、文明,而这些对于中国的改变,还远远的没有到来,还在正在赶来的路上。因为,古斯塔夫﹒勒庞教导我们说,“历史告诉我们,当文明赖以建立的道德因素失去威力时,它的最终解体总是由无意识的野蛮群体完成的,他们被不无道理地称为野蛮人。创造和领导着文明的,历来就是少数知识贵族而不是群体。群体只有强大的破坏力。他们的规律永远是回到野蛮阶段。有着复杂的典章制度、从本能状态进入能够未雨绸缎的理性状态的文明,属于文化的高级阶段。群体无一例外地证明,仅靠他们自己,所有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由于群体的力量有着纯粹的破坏性,因而他们的作用就像是加速垂危者或死尸解体的细菌。当文明的结构摇摇欲坠时,使它倾覆的总是群众。只有在这个时刻,他们的主要使命才是清晰可辨的,此时,人多势众的原则似乎成了唯一的历史法则。”这不是上个世纪中国沧桑巨变的写照,而不也是中国百年苦难的一个主要原因吗?

   今年,看到了袁裕来律师的微博之后,很多的,我都转了,然后评论一句,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事儿了,但是我什么都不说,还说什么呢?其实我们现在的指导思想的来源,就在很多的程度上注定了我们今天的状况,因为我们的指导思想是一种嫁接的技术,如果你真正反思过这样一段历史的话,如果你真正的看过几本哲学或者历史哲学的书籍的话,所以当众多知道真相的知识分子,就不谈了,然后真正不知道的,却在头头是道的说着。就说一个简单的名词吧,辩证法,这也是马克思极为重要的借鉴,黑格尔认为,正、反、和这就是一种发展,同时也是一种前进,历史的演绎就是这样的运行着。但是你再想想,貌似有点奇怪,比如,想,非想、非非想,是不是就是这样呢?我们再引申一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人人不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平等,当然你可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好玩儿的转接,甚至觉得这是一个偷换概念的过程。可是你看看黑格尔的《法哲学》,他怎么解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他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必须的,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人人必须首先是平等的(大义),可是人人是平等的吗?柏拉图早就说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平等的,这个思想深刻的体现在《理想国》之中。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今天最好玩儿的新闻,去少林寺招武僧,不是为了做别的,而是为了维权。突然想起了这样一段文字,“我们的法律”,伯里克利说道,“在私人争端中,将一视同仁地为所有人提供均等的正义,但是我们不会无视优秀人物的要求。如果一位公民卓尔不群,那么他更喜欢从事公共事务,不把它作为一种特权,而是视为对其品行的一种嘉奖;贫穷并不是一种障碍。”

   维权,其实很难的,中国上下五千年,这个事儿没有闹明白,在儒家本位文化的传统社会,这是不用明白的,因为都是一家人,后来三民主义似乎想整明白,可是也终于因为外敌等一系列的因素而导致不能成行,再后来成为了大锅饭,依旧没有成行,而现在呢?人艰不拆,是怎么来的?这块田是你的,国家划给你的,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就是这个样子,你买了一栋房子,住了七十年,然后这房子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你的儿女又得继续的买房,循环往返。为什么我买的房子,七十年后就不归我所有了,我能买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吗?其实这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国人,不能独立,因而也不能自主,至于自由就更是一种奢望了。于是用精神去改变世界,然后最终精神在世界的现实面前压得粉碎,于是彷徨徘徊,然后改革开放,中国人就像是一个刚刚失去了主子的臣下,等待另一个主子的到来,而这就是物欲横流,经济发展,传统文化之中的精髓逐渐的丧失殆尽,于是人民有了现在幸福的生活。

责任编辑:匡利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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