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楼是一条船,一条靠在西湖边上的大船。
水月楼上灯火辉煌,岸边和楼上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因为当代第一风流侠少任世云今夜将在这里设宴迎娶江南名妓段灵犀,方圆百里内的好事者几乎都在今天赶到西湖,他们都想瞧瞧当今天下第一风流侠少和这位名妓的风采。现在新郎虽还没来,但这楼上已经充满了喜洋洋的气氛,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洋洋的笑容,毕竟他们都认为这是江湖中近三百年来最般配的一对。
段灵犀也知道且十分赞同众人的想法,曾经江南四大世家的公子三百多次轮番上门提亲都被她一一拒绝,因为她也认为当今天下除了任世云外,实在没有其他人能算得上是男人。她一向就是那么有个性,她似乎忘了自己曾经是在这豪华船上出卖自己的低贱女人,现在就连盖在她头上的深红的盖头都已掩盖不住她身上的兴奋之色。
她的确应该高兴,据说天下几乎所有十六到六十岁的女人都想嫁给任世云,如果能顺利与任世云结为连理,那么这些女人一定都羡慕她,她喜欢这种感觉,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
最重要的是她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会变得更高,自己也将会拥有更多傲慢的资本。她也喜欢将武林中的名人,豪客都当作一堆狗屎来看,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可这种这骄傲之色却被她新换的内衣加外面的红绸衣掩饰住了,她已恨不得将这些东西都扯下来,告诉周围的人自己有多么瞧不起他们,告诉他们是不配来参加她的婚宴的。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虽然是青楼中的一名妓女,可在别人眼中她也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规矩的淑女,她绝不能因为这点私欲破坏了她在别人眼中的美好形象,更何况今天的她已成为新娘子,她当然也得和这世上所有的新娘子一样。
---别的新娘子一上了花轿,最刁蛮、最调皮的女人也会变成呆子,动也不敢动,响也不敢响,甚至连放个屁都不敢,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忍着。
月已当头。
这表示已近深夜,可这位当代第一的风流侠少却还没出现,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情,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怎么那么久都没来?”
“会不会不来了?”
“……”
面对众人的议论,段灵犀终于忍不住用力扯下自己的盖头,她确定了这回已不会有人怪她的举动不是淑女所为。
扯下后,周围所有的议论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也停止了,四下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大家脸上都带着吃惊的表情看着段灵犀,似乎这辈子从来都没见过这种事情。
而段灵犀自己却知道他们绝不是奇怪她的这种举动,她知道他们一定都在被她那种白玉般的皮肤,桃花般的腮容,春水般的眼波所迷住。
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再加上今天喜娘的特意装扮,段灵犀相信,现在就算活生生的把人迷死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无论哪个新郎如此时,不管新娘这时做出什么举动都是值得原谅的,她也相信所有人也都能明白这点。
就在她将头上的凤冠摘下,准备仍到河里,再大骂任世云时,心底深处突然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她的动作突然停止,因为她看见凤了冠上镶着的那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这是任世云送给她的,倒不是她怜惜她与任世云间的情意,而是她知道这颗明珠的价值至少可以修建半个皇宫。
她知道做这行轻轻松松的就可以赚到很多人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金钱,而她本就是为了钱财而做这行的,现在你教她如何把这些已经到手的钱轻易丢弃?
可是,周围的人都已经将她的这个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不扔的话别人一定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只能依靠任世云的青楼弱女子,这是段灵犀自己所不愿意的。
但是扔掉的话又实在舍不得,怎么办呢?
心里真是后悔极了,自己确实太过鲁莽了,唉!
“你打算把它仍了吗?”
多熟悉的声音,段灵犀忘不了这声音,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任世云终于出现了,他还是一身如雪的白衣,脸上冷冷淡淡,带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为什么他总是在我六神无主,不能抉择的时候出现呢?难道他真是我的真命天子?
段灵犀看着任世云,脸上禁不住露出了感激之色,可是她却没有再想下去,因为这话才说完,任世云又要走了。
段灵犀忍不住道“你又要走?”
任世云点点头,脸上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所有的人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
段灵犀走到任世云面前,压低了声音,道“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任世云又摇了摇头。
段灵犀把声音压得更低,道“既然你没忘,我们也没洞房,你怎么能走?”
任世云笑了,道“我总不能穿这样的衣服跟你拜堂,我们也总不能在这里洞房的。”
要拜堂当然得换上新郎服,要洞房当然也得选个清静安逸的地方,这点段灵犀还是明白的。
可任世云在转身之际,却抛下了那么一句话“果然是婊子,什么时候都不忘做那事。”
声音不算大,只不过刚好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现在他们脸上的惊讶的表情已是无法形容。
但是段灵犀却笑了,一种成熟妩媚的笑,一种醉人的笑,就在人们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时她就笑了。
这果然是一个十分清静安逸的地方,再加上夜深人静,无论你在这里做什么都绝不会有人打扰。
段灵犀对这个地方显然也满意及了,现在她正在迫不及待的去解任世云身上的衣裳。
她已决心献出自己的一切来锁住这风流侠少的心,她已决心要让任世云也知道这世上只有她段灵犀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可是任世云却突然止住了她的手,并且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很奇怪段灵犀的举动。
良久,他才道“我们好像少了一件事还没做!”
段灵犀道“什么事?”
任世云道“我们好像还没喝交杯酒啊。”
段灵犀佯怒,做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人人都说你年少风流,现在我才知道你不过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死木头。”
任世云不解,问道“哦?”
段灵犀的脸红了,‘嘤咛’一声,扑入任世云的怀里,轻声道“你难道就不能先把那个事情做完了再做其他事情吗?”
听到这话,任世云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是他看了看正紧紧搂着他的段灵犀,又道“不对。”
段灵犀问道“什么不对?”
任世云喃喃道“你是闻名江南的淑女,而且你们女人对于那种事不应该比我们还急的,莫非其中有诈?”
任世云果然是任世云这时候居然还能那么谨慎。
这回段灵犀没有说话,脸却更加红了,看到段灵犀这副样子,任世云终于忍不住又苦笑,道“人人都说我年少风流,今天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死木头而已。”
接着,他慢慢将段灵犀放在床上,烛火下的段灵犀显得更加动人,更加妩媚。
任世云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在段灵犀脸上摸了一下,道,“你真美。”
此时的段灵犀,紧紧的闭着双眼,听到这话,更是全身都要僵硬。
其实对于这种事,她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她一定要表现得像是没有经过这种事的样子,因为她是一个淑女,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放荡,她决不能为了任何事情毁了她在别人心中的淑女形象,而且在完事之后,她一定还要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对任世云说“虽然我已不是一个处女,但是刚才对于我来说却像是第一次一样。”
她知道这样任世云一定会被她感动的,多年的风花雪月,已经使她懂得如何才能琐住一个男人的心。
任世云的手却在慢慢往下,一直游动到段灵犀的双峰之上,隔着衣裳轻轻抚弄。他的人此刻也紧俯了下去,双唇紧紧贴在段灵犀的唇上,不停的亲吻这樱桃般的艳唇,段灵犀已忍不住喘息,整个身体紧紧绷着,似乎十分紧张的样子。任世云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也正是他所想看到的结果。终于,他把正交织在一起的舌头缩了回来,朝着段灵犀的朝着段灵犀白皙的脖子进攻着,整只手也滑进了段灵犀的衣服里,继续他方才的动作。
这时段灵犀原来的喘息声已变成了声声细细的呻吟,脸上泛起了醉人的红晕,整个身体也在不住轻微颤抖。任世云心里十分得意,显然他对段灵犀这般强烈的反应也满意极了,忽地,他俯起了身子,灵巧的双手胡乱比划一番,段灵犀身上原本就已蓬松的衣服立刻就褪了下来,露出那晶莹圆润的乳房,任世云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便把头埋在上面工作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淡淡香气,静夜中段灵犀的的呼吸更加急促,她已感觉得到任世云那神奇的手已经穿越了任何障碍进入她的秘密花园,就像一只调皮的小兔般在那纵生的杂草中任意的柔舞,仿佛要寻找它出生时的小窝一般,却又久久徘徊于门外。此刻段灵犀身子已稍微放松,毕竟她真的并不是第一次,毕竟任世云真的是她想要嫁的人,那么她为什么还不能静静地享受着一刻?
过了今夜,她拥有的财富将是十辈子也花不完的,她拥有的名声与地位也将是江湖中少有人可以比拟的,这一刻,她还有什么顾忌而不能去安逸的享受这一刻?
细水径流,她已湿润!
“啊!”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是赤裸裸的躺在那里,而任世云也已不知何时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个精光,正在那里眼带笑意的看这她。
“舒服吗?”任世云问道。
“嗯哼。”
段灵犀一把抱住了任世云,两个赤裸裸的身体便紧紧地粘在了一起,好像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任何人再能将他们分开。
过了一会儿,任世云的手离开了那洪灾泛滥的花园,温柔的抚着段灵犀的胴体,同时又温柔地在那双唇上轻吻几下,接着便轻咬着她的左耳,轻轻问道:“想要进去了吗?”
“嗯!”段灵犀低低呓语着。
任世云拱起身子,一只手扶起那早已坚硬如钢铁的事物,抵住了那湿润的神秘地带,在上面用力摩擦几下,眼看那事物也如方经沐浴般潮润才低低吼了一声,用力一挺,将那坚硬的东西一把刺入了那不十分隐蔽的洞中。
一击即中,全根没入!
两个人的上身刚有了一段距离,下身却又紧紧地贴住了。
“啊!”段灵犀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已开始抽动!
如果说方才任世云那灵巧的手如一只调皮的兔子的话,那现在那坚硬的事物便如一匹受了惊的野马,在那花园的神秘洞中任意聘驰,毫无顾忌。
随着任世云抽动的速度越快,段灵犀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脸上也泛起的醉人的红晕越来越深,终于她尖叫一声,双手的指甲在任世云背上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啊!”随即任世云也低低吼了一身,全身都绷着,整个人紧紧抱住段灵犀,把那比精血还宝贵的种子播入了段灵犀那块肥沃的土地上。
过了一会,任世云才翻过身来,呆呆的忘着头上那红色红绸布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还未平静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没有啊”任世云转过了头,脸上有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厉害吗?”任世云突然问道。
段灵犀把脸转到了一边,良久,才道:“不厉害!”
任世云皱了下眉头,似乎有点想不明白。随即她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段灵犀的身子竟闪电般的跃出三丈开外,而身子尚未落地,就已经在空中穿好了衣服。
“想明白了吗?”段灵犀在对着任世云吃吃笑道。
任世云从床上做起,微微点头,道:“你本来应该不会武功的。”
段灵犀道:“你果然不笨,只可惜却也还不算聪明。”
“哦?”
段灵犀道:“你为什么还不进来?”
话刚落音,门外随即进来一人,白玉般的皮肤,桃花般的腮容,春水般的眼波,还带着一种成熟妩媚的笑,竟是长得跟眼前这个段灵犀一模一样。
段灵犀用手指了指刚进来的这女人,淡淡道:“这才是你的段灵犀。”
任世云愣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人。他虽然还是全身赤裸,但是进来的这女人目光却也是目不转睛看着他。良久,任世云才转过头,道:“那么你是?”
“我是她姐姐,我叫段思春,呵呵!”
任世云不说话了,他似乎又在思考什么想不明白了的事情,她跟段灵犀相识这么久却也未曾听说过她还有个跟她如此相像的姐姐,但即便她们真是,可明明是他跟段灵犀成亲,她姐姐本该庆祝才是,怎么现在……
他忍不住问道:“那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就是要你死!”
“哦?”
“这只怪你太自不量力,竟然敢跟违背泉主的意思。”
任世云一听这话,就明白原来眼前的人竟是墨泉的人。墨泉也是江湖中最新崛起的新势力之一,虽然是新的一股势力,可是他们组织之严密,势力之庞大,处事手段之毒辣,却是江湖中近百年来之最。
这些只怕没有人比任世云都更清楚的,可他任世云冷笑一声,道:“你们泉主又不是我老爹,我为什么凡事都要听他的?”
听到这话,段思春也愣了一下,才慢慢接着道:“那你就应该死了。”
任世云沉下了脸,道:“那我就看看你们怎么要我死。”
一旁的段灵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话,听到任世云这话时,她缓缓地伸出了她嫩藕般的手,而手中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犀利的匕首,她将匕首缓缓地递给了一旁的姐姐,才道:“不知道这东西刺在你身上能不能把你杀死?”
任世云道:“就凭你们两个就想杀我?”
段思春笑嘻嘻地道:“莫忘记我妹子是不懂武功也不会杀人的,杀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有把握?”对于自己的武功,任世云十分清楚,江湖中只怕已没几人能与他打成平手,而能够胜他的则更少。
段思春又道:“以你的武功,我本来也一点都没把握能杀你,但是经过刚才我们两人的翻云覆雨之后,我就有把握了。”
“哦?”
“看看你背后的伤痕吧,我指甲上的脂粉是混了化功散的,想必你现在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吧。”
任世云看着她,良久才道:“你经常都是用这种方法杀人的?”
“说实话,她用这方法杀的武林名人已不能算少了。”在一旁的段灵犀忍不住插了一句。
段思春又道:“你床上的功夫的确不错,本来我也不想杀你的,可是不杀你我也难逃泉主的惩罚,你就乖乖受死吧,看在方才我们曾经恩爱过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痛快。”
说完,手中匕首一挥,已急速的刺向任世云的咽喉,一切,似乎都在这时停止了。
就在匕首刺出的那一霎那,任世云那灵巧的手竟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来,两指只轻轻地一夹,便把这来势凌厉的匕首牢牢地夹在两指之间。看到这对姐妹花一脸的惊愕与不信,任世云脸上又带着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了。
就在这对姐妹花脸上惊愕疑惑的表情还未消失,任世云指尖微微使力,段思春的身子已不由自主的被生生拉过,脚步一个不稳,跌在了任世云怀中,握刀的手已被任世云扣住脉门。
任世云用右手将段思春刚刚穿好的衣服又生生拔下,在她那白嫩的屁股上轻轻抚摸,道:“好美,不愧是女人中的女人。”
接着,“啪”的一声,那原本轻柔的手,却用力在上面拍了一下,白嫩的肤色立刻变得红通通的,任世云长笑一声,恨恨道:“我又岂不知道段灵犀还有一个跟她张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我又岂不知道今晚跟我入洞房的就是你段思春?我原本想都将你们两姐妹都纳为妻子,只是我万万想不到以我今天的地位跟财富竟然还不能满足你这爱慕虚荣的女人。”说完又在原本通红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段思春此时脉门已被扣住,连动都动不得,屁股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委屈的泪水直在眼中打转。她早应该想到的,若是任世云连这些都不知道,那任世云这个人不是早就被人乱刀砍死,丢在阴沟喂狗了吗?
如果本来就好好的跟着任世云那该多好,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的看上‘墨泉’在江湖中的势力跟财富呢?虽然墨泉的势力跟财富确实比任世云强,但是真的拿来仔细一比,任世云又能比墨泉差得了多少,这恐怕也是墨泉的在江湖中的地位虽已几乎到唯我独尊的地步,却独独有个任世云敢与之抗衡。
这时段思春心里,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
任世云拍了这几下之后,感觉心里也舒服了许多,也不多管便反手一抛,把怀中的段思春丢在了软绵绵的被子上,任其扑在上面埋头大哭,自己独自走向傻傻站在那儿的段灵犀。
看到任世云向自己走来,段灵犀把头低低的埋了下去。
“走吧!”任世云对着段灵犀说道。
“你叫我走?”段灵犀抬起了头,还是愣愣的,傻傻的那副表情。
任世云忍不住笑了笑,道:“当然是叫你走,而且还是我们两个一起走。”
段灵犀吃惊地问道:“你不杀我吗?”
“你看我像嗜杀的人吗?”
“可是……”
“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的,难道那么久以来,我对你还不能信任吗?”任世云打断了她。
段灵犀又缓缓地把头埋了下去,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有泪光在明眸间闪动,那绝不是像段思春那种委屈的,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激,感激任世云在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信任她。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对任世云露出了那许久没挂在脸上的笑容,问道:“那我们去哪?”
“我先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那你呢?你不跟我去吗?”
任世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与墨泉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该了结了。”
“什么?你要去找他们?”段灵犀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她虽然不懂武功,不过问江湖中的事,可是‘墨泉’代表着什么她还是懂的,在江湖中大多数人来看‘墨泉’这两个字就是死亡的代名词,何况她自己也曾经受过他们的胁迫,对墨泉处事的心狠手辣有着深深体会。
她突然大叫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激动起来,紧紧握住任世云的双臂,道:“你不能去的,绝不能去。”
任世云突然也紧紧用她入怀,慢慢道:“江湖中的恩怨情仇本来就是要以血来洗清的,我怎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我们永远都不再离别,你懂吗?”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找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生生世世相聚在一起呢?”
段灵犀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任世云。
任世云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段灵犀又何尝不明白以墨泉的势力,放眼天下,他们又能跑去哪里?可是,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避免这即将到来的离别吗?
良久,段灵犀终于慢慢道:“我等着你!”
“我等着你。”虽然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是能有多少人能明白说出这四个字时所需要的勇气,能有多少人知道这四个字中带着多少的凄凉与无奈。
任世云的心在绞痛!也许只有他才知道段灵犀说出这四个字时是多么的痛苦,也许只有他才知道如果段灵犀坚持要自己留下来的话自己也未必会忍心离她而去,可是她却宁愿自己忍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愿意阻止自己认为要去该做的事情。而她自己,却只能孤单地、绝望地一个人等着他回来,一个女人得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点?世上又有多少女人能做到这点?
夜凉如水,冷风从窗外吹进窗内,窗外已有冷风。
任世云已走了,就在他把她带到这个地方之后他就走了,没有多说已句话,走的时候也没有回头。是不是他也在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再次回头的话就失去的原本要走的决心?这个男人,竟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么?
虽然他们这次的离别,是为了以后他们能永远的相聚在一起,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这次离别,或许会成永别呢?
也许想过吧,但是段灵犀相信,任世云一定还会回来,他们一定能永远的相聚在一起,因为,任世云离去的背影,那么坚定!